Chloe 和 Halle Bailey 這對姊妹，在網路上以天籟般的和聲累積了上千萬的點閱率和歌迷，還引起了 Beyoncé 的注意；她們乘著這股氣勢，2020 年推出第二張專輯《Ungodly Hour》繼續展現美聲。這張專輯裡，除了一如既往的驚豔歌聲外，還能聽到她們在音色和結構上前所未有的嘗試，以及多首自己的創作。或許因為童星出身，2018 年的首張專輯《The Kids Are Alright》洋溢著滿滿的天使感；時隔兩年，第二張專輯無論在音樂上或是其他方面，卻以截然不同的風格大談成熟。Halle 告訴 Apple Music：「我覺得我們對自己更有自信了，對我們想傳達的訊息、想表達的東西也更有把握。我們想說的是，有缺點或是缺乏安全感都沒關係，應該盡情展現自己各個層面的美。身為年輕女性，一路走來我們已經成長許多，在我們的音樂裡就聽得出來。」這次，Chloe x Halle 在音樂中展現對慾望的自主、觸及成長過程以及尋找自我定位時的瑣事與心情。《Ungodly Hour》外在是一張振奮人心的專輯，卻不避諱談論成長過程中的黑暗面。Chloe 說：「很多人覺得我們是完美的天使，而我們想要展現的是不同層面的自己。我們並不完美，在成長為女人的這條路上，我們想展現過程中的每個樣子。」以下由 Chloe 和 Halle 為我們帶來逐曲介紹，細說這張專輯歌曲背後的故事。 〈Intro〉 Halle：「這首序曲是我們完成〈Forgive Me〉後做的。當時我們在想怎麼為這張專輯開頭，對我們來說，音樂的精神和完整性一直都是最重要的，我們不想因為嘗試創作主流的歌曲，而失去了原本的樣子。這首歌讓我們可以做自己，用自己喜歡的方式玩音樂，讓所有人沉浸在我們的和聲之中。這張專輯我們不僅帶來前所未有的聲音，也在過程中享受到創作的樂趣。」 Chloe：「而且我們在歌裡提到的這句『Don't ask for permission, ask for forgiveness.』(毋須等別人的允許才行動，而要勇於承擔責任），就是這張專輯的重點。我們不需要為『做自己』感到抱歉，也不用因為自己的身份或不完美而道歉。我們不用經過任何人的同意來做自己。」 〈Forgive Me〉 Chloe：「我很愛這首，就像是一位超狂的狠角色，告訴你應該拿回自己的力量，別再覺得自己一文不值。我記得在錄這首歌的時候，我跟一個男生正在曖昧，但他最後選擇跟別人在一起，這點讓我很不開心，因為我覺得對方不誠實。我是一個直來直往、實話實說的人。這件事剛發生不久後，我們和作曲人 Nija Charles、製作人 Sounwave 在錄音室裡，我走進錄音間，唱了一些旋律和歌詞，之後 Halle 接著進來唱著『forgive me』，真的很有力量，之後 Nija 也唱了一些旋律，我們像拼拼圖一樣完成了這首歌。就像這句唱的一樣：『Forgive me for not caring and giving you that energy to control me and make me sad.』(原諒我並不在乎，也原諒我沒有給你控制我、讓我難過的能力)，我們一點一滴地把自己的力量找回來了，真的很棒。」 〈Baby Girl〉 Halle：「〈Baby Girl〉是一首給女生力量的歌。但其實我們在寫這首歌時，對我個人來說，像是給自己的一個提醒。我記得當時這首是在馬里布寫的，我們在聖誕節的隔天租了一間 Airbnb，沒有爸媽跟著，帶著自己的設備到附近的海邊創作。我記得當時我的心情有點糟，很需要讓自己振作起來，所以就把當時的感受、為什麼人們看起來這麼輕鬆，以及眼前看到的一切寫進歌詞，同時思考這些事物，是否和外在看起來一樣真實呢？這首絕對是能量滿滿、鼓舞人心的歌曲，我們希望當其他女生在覺得生活無力、缺乏安全感的時候，會想到這首歌；當妳覺得『好吧，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的時候，讓這首歌告訴妳：『別這麼想，打起精神，妳超棒！』」 〈Do It〉 Chloe：「我們很愛這首歌裡面的能量，不僅輕鬆又有趣，還同時呈現簡單和複雜。這首是我們跟 Victoria Monét 與 Scott Storch 一起寫的，在創作過程中我們都很享受音樂，感覺很棒。但我們的目標絕對不只是寫一首熱門歌曲或什麼單曲，如果這樣想的話，我們就限制了自己的創意，也做不出什麼東西。因此，我們就是開心地玩、陶醉在音樂裡面，然後嘗試各種可能，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用的。寫完這首歌大概兩個禮拜之後，我們再重聽一次就覺得：『喔哦，這首歌真的很對我們的胃口，真的超級無敵棒。』於是我們決定要幫這首歌拍 MV，為它注入生命。我很高興看到這首歌這麼受歡迎，也很開心看到大家在網路上跟著音樂起舞、跳 MV 裡面的舞蹈，完全超乎了我們的預期。」 〈Tipsy〉 Halle：「寫〈Tipsy〉的過程很好玩，再加上我美麗姊姊的精心製作，這首歌提升到了全新的境界。我記得一開始寫這首歌的時候，我彈著有點鄉村感的吉他和弦，帶著一點酷酷的搖擺，然後就開始寫歌了。記得我們當時聊到，人們在熱戀的時候總是輕易地向對方敞開心房，既使那個人可能會令你心碎；然而你依然毫無防備，希望一切只是自己想太多。這首歌有點像對這些人的警告：『如果你讓我難過、沒做到你該做的話，對，我不會放過你。沒錯，我說到做到。』當然這麼說是有點誇張啦，我們不可能真的因此去殺人。但我們想表達的是，照顧自己的心有多麼重要；當我們交出部分的自己，也希望對方也能這麼做。這首歌很有趣，所以我們覺得應該也會有很多人歡這首歌。」 〈Ungodly Hour〉 Chloe：「我記得我們在 2018 年聖誕節的時候，就開始有做這張專輯的念頭。我們兩個都是『視覺動物』，所以當時我們拿了一堆雜誌，再用膠帶把三張海報紙黏起來，做了一個記下創意用的情緒板。我們在雜誌上看到了幾個很吸引我們的文字：『the trouble with angels』(天使的麻煩)，我們就把它寫在情緒板上，放上一些穿得很少的女性照片，想透過這張專輯表達慾望的概念。Halle 現在 20 歲、我 22 歲，我們想說的是，身為年輕女性，我們可以用美麗的方式表現慾望，可以擁有這樣的自主性。幾個月之後，我們跟 Disclosure 一起創作；我跟我妹在寫歌詞時，常常用隨機聽到的詞句作為靈感，有一次我忘了在幹嘛還是看到什麼，我聽到了『ungodly hour』(荒唐時刻) 這個詞，就馬上寫在我的筆記本裡。創作過程中，我和我妹一起腦力激盪，想著可以用這個詞來表達什麼？之後我們就想到『在荒唐的時刻愛我吧』，在我最糟的時候愛我吧，就算我不在最好的狀態還是愛我吧。這首歌很快就寫好了，它在講一個『戀人未滿』的曖昧狀態，雖然對方還沒給出承諾準備好定下來，但你們彼此都有感覺，滿令人小鹿亂撞的。但女生也要知道自我的價值，知道自己的底線在哪，讓對方知道，如果你想擁有我的全部，就要用正確的方式對待我。我很喜歡這首歌裡純粹而充滿韻律的節奏，我們的聲音也很棒，整個氣氛很好。」 〈Busy Boy〉 Halle：「〈Busy Boy〉是另一首很好玩的情歌。這首歌的靈感來自於我們以前的故事，與女生朋友一起八卦、聊生活瑣事的時刻。後來我們聊到某個男生，因為他很優秀所以大家都認識他，而且我們每個都被他追過。這個經歷寫在歌裡很有趣，因為我們都有遇過類似的情況——我們都認識很多漂亮的黑人女生，每個人都知道自己在幹嘛，然後有一個很優秀的帥男生，試圖在我們幾個之間周旋。這首好玩的歌說的是姊妹淘之間的情誼，尤其討論那個男生讓大家感情變得更好。我是說，不管怎樣，我們還是要保持清醒。即使這個男生很帥、試圖引起我的注意，但要知道他只是個『很忙的男生』，然後就繼續往前走。」 〈Overwhelmed〉 Chloe：「我跟 Halle 都想在專輯中放一首插曲，所以我們就在錄音室，用音響把行動硬碟裡的檔案都聽了一遍。當我們聽到這首歌的時候，整個『哇喔！』了一下，深深地被歌詞共鳴，甚至都忘了我們寫過這個。我們決定重新做這首歌，加上更多的和聲編寫，讓這張專輯有個喘息的時刻。因為我們常常會遇到令自己承受不了的無力感，有時候甚至害怕承認自己的脆弱，或是怕別人覺得自己做不到，但其實我們只是普通人而已。有時候，我跟 Halle 會遇到讓我們無力的狀況，我就會播這首歌讓心情好一點。有時候適時地放空一下，不要因為對下一步感到茫然而有壓力，就接受這樣的事實吧。一旦接受後，自己就會開始計畫、開始往前走了。我們都會遇到這樣的時刻，需要做的事情就是面對，然後接受。」 〈Lonely〉 Halle：「這首歌對我們來說真的太重要了。我們跟 Scott Storch 一起寫這首歌，最後很自然而然地完成了。當時我們有個朋友遇到一些事情，我們的創作靈感常常來自生活周遭的人事物，當時我們感覺像是陷入困境，所以想寫一些東西鼓勵周遭和我們有一樣感受的人，無論他們覺得孤單、還是享受寂寞。一個人的時候，要懂得欣賞自己的美，告訴自己一個人也沒什麼關係。我們大概就圍繞著這個概念寫故事——想著自己一個人在租屋處會做些什麼？待在房間的時候在想些什麼？也想過其他人回家後會想些什麼。我是說，每個人在這樣的情況下會想什麼呢？當你守在電話旁邊，等某個人打給你，但最後電話卻沒打來，也不要為此感到難過。你要知道自己從裡到外都很棒，只要全心全意地愛自己，你就可以成為你想成為的人，活出自己的精彩。」 〈Don't Make It Harder on Me〉 Chloe：「我們跟好友 Nasri 以及很讚的製作人 Gitty 一起寫這首歌，那時我們都在錄音室，是 Halle 給了我們這首歌的靈感。她那時候在跟某人交往，同時也有其他人想追她，我們就把這個故事寫進歌裡：妳在談一場美好的戀愛，同時又有別人想引起妳的注意，然而妳不想被誘惑、只想忠於交往的對象。像是在說：『聽著，如果之前你不好好把握機會，就別在我有對象的時候糾纏我，別讓我為難。』我很喜歡這首歌，因為聽起來很 old-school，我們希望音樂聽起來有種懷舊感，後來真的就加入了弦樂。這首歌真的很棒，每次聽的時候都讓我覺得輕鬆自在又快樂。」 〈Wonder What She Thinks of Me〉 Halle：「這首歌的靈感是我自己的親身經歷，跟〈Don't Make It Harder on Me〉的主題有點關係。都在說一個很棒、很貼心的男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但妳已經和某人在交往了；突然間，妳發現自己想和那個男生在一起，但你們各自都有另一半了，而且妳不想讓人覺得自己搶了別人的男朋友。聲明一下，我跟 Chloe 都不是這樣的女生，我們把這首歌換成了另一個女生的故事，讓情節繼續發展下去。討論的過程很有趣，因為我們都沒有遇過或聽過用這種視角寫的歌——從這個三角戀女生，或是希望自己可以跟那個男生在一起的女生的角度。最後變成了一首很狂、戲劇化的一首歌，我們真的覺得很刺激也很大膽。旋律、歌詞再配上我姊的美妙製作，最後的成果真的很讚。」 〈ROYL〉 Chloe：「我很愛〈ROYL〉(Rest of Your Life) 這首歌，像是對我們的出道專輯《The Kids Are Alright》的讚頌。背景音樂感染力很強，有種既青春又亂糟糟的感覺。透過這首歌，我們想用一句話總結這張專輯：『不管你曾犯過什麼錯，就過好你的生活，放手去做，享受其中。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離開這個世界，就過好剩下的生活。』即使現在是我們的荒唐時刻，那又如何？至少我們從錯誤和不完美中了解自己、也造就了現在的自己，活出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