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

V

Ruban Nielson 以「Unknown Mortal Orchestra」之名推出第五張專輯《V》,大部分曲目於他在加州棕櫚泉新建的自家錄音室錄製。這張專輯深受美國樂團 Survivor 的〈Eye of the Tiger〉啟發,別於以往瀰漫夜色而向內心探尋的迷幻 Funk 曲風。而他原以為這張專輯會顯得「非常開心、非常俗氣」:「我擔心我在疫情前做的音樂太奇怪、思考太多了,而疫情可能會讓我陷得更深,」Ruban Nielson 告訴 Apple Music:「我想要做些音樂,它們與其說是這個時代的展現、不如說是這個時代的解藥──一些幫助你逃離的音樂。」 然而,歷經了一連串與家人有關的傷痛——包括遠在母親家鄉夏威夷的舅舅被診斷出疾病晚期——點醒了 Nielson 人生本就大不容易;而在進一步與家族傳統與歷史的連結,以及與弟弟 Kody (也是 Mint Chicks 的前團員) 一起做音樂,意識到自己創作的一切交織著快樂與悲傷的元素,而個人首張的「雙專輯」也就此誕生。「事實上,我的家庭觸動了我,讓我思考了很多,也思考了我們成長的方式。」Nielson 說:「我滿懷鄉愁,並意識到我們家所經歷的一切,現在終於走到了終點,其中混合了極為悲慘和極為美好的事情。於是我想,如果我能做張呈現這種感覺的專輯,那就會是張好作品。」接下來,Nielson 與我們分享幾首專輯歌曲的幕後故事。 〈Meshuggah〉 「我歌寫得越多,就發現更多我未曾探索過的領域,所以我有時候會遇到創作的挑戰。我想這首歌最初的概念是用『糖』的意象來寫情歌,因為流行音樂史上已經有這麼多歌被寫出來了,那些歌曲五花八門又顯得老套。所以我想,如果糖的隱喻不是『甜蜜』呢?如果用糖來隱喻『能量』呢?因為糖是代謝能量的來源。我想還沒有人寫過這樣的情歌,用如此冷調而科學的方式來評價糖──或愛情、或某人的愛、或是某人──是如何以一種幾乎令人害怕的方式為你注入力量。」 〈That Life〉 「〈That Life〉跟我在棕櫚泉生活和工作的頭六個月大有關係。那是個有趣的地方,因為那裡幾乎每天都風和日麗。不過科切拉山谷的大部分地區晚上風很大、又吵又恐怖。所以這首歌很詭異──它有種鬧鬼的感覺,而我想這就是我很喜歡它的原因,因為它結合了令人愉快的元素、又似乎隱藏了什麼黑暗的東西。〈That Life〉把我身邊發生各種事情的印象──或者我想像中的事情──拼湊成了一幅全景圖。我想棕櫚泉就像 Hieronymus Bosch 的畫作《人間樂園》一樣,到處都是各種可怕的故事。」 〈Layla〉 「〈Layla〉是我想像我媽媽年輕時的心境和我舅舅小時候的樣子──我思考了他們都想逃離的心情。我一直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我的一個舅舅來到波特蘭,而我媽媽去了紐西蘭。我總是會想:『你們怎麼會想離開天堂?』不過對夏威夷人來說,夏威夷並非天堂──那就是他們的家。而有時候,家是令人感到沉重的。我一開始的想法是想寫一首雷鬼歌,就像我舅舅會寫的音樂。但這並不是雷鬼歌──它沒有那麼多雷鬼元素。不過你還是聽得出來,寫歌的人是想著雷鬼音樂在寫的。」 〈Weekend Run〉 「我家一直沒什麼錢,我大部分家人的職業很普通──在搬家公司工作、當房屋油漆工或建築工人、或在 31 冰淇淋店當挖冰淇淋的店員。我認為〈Weekend Run〉是在唱頌『週末』以及『週末是很特別的』概念,因為『週末』並非自然出現,而是勞工運動爭取而來的,但很多人都以為這是理所當然。那是有人提出了這個構想,並實現了它,而大家還是可以提出更多像這樣的理想,還是可以為了這樣的事去奮鬥。」 〈Nadja〉 「我覺得這首歌有點像是拼貼了我的某些特定經驗,因為我經歷了很多次,那不可能是巧合。這首歌裡有一段我唱到關於躺在床上,你的情人之前都睡在那張床上,你很想念他,然後你在床上發現了他的頭髮,那是枕頭上的一根頭髮,這讓你覺得無法自拔地迷戀這個人,不知道該拿這根頭髮怎麼辦。你不能把它丟了,那就把它留在那裡嗎?我記得曾經發現一根我戀愛對象的頭髮,我用它在手指上打了個結、捲起來、然後吃了下去,心想不然它還能去哪裡呢?我得把這根頭髮吃下肚,因為我不知道還能怎麼做。這件事奇怪得令人有點毛骨悚然,不過,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它也是真實的。」 〈Keaukaha〉 「〈Keaukaha〉就像一幅情感景觀。我們從夏威夷回來後,我跟我弟在混音的那段時間裡,做了很多即興和錄音。奇奧卡哈 (Keaukaha) 位在夏威夷島希洛 (Hilo) 地區,那是我媽媽從小長大的地方。這首歌就是我那次回來的感覺,所以我們把歌名叫做〈Keaukaha〉,因為我們在那裡度過了一段時間,媽媽帶我們去看她長大的地方和她住過的房子。那是個對我來說很沉重的地方,因為那裡發生了很多事情。我不會說是那是苦甜參半,有些事實在太沉重了,你不可能百分之百享受其中,它們乘載了太多的分量和歷史。」 〈I Killed Captain Cook〉 「我想某種程度上我是在尋求媽媽的認可,因為我媽媽非常喜歡那個 (庫克船長的) 故事。疫情期間,我有些空閒時間,於是我開始自學攝影。我帶我女兒去了夏威夷,然後問我媽媽她願不願意用這首歌跳舞,我會試著用我買的攝影機拍下來,也許這可以成為一個小作品。我開始看到這些東西是如何結合為一個作品。我只是需要從我現在所處的狀態來看待它,而不是我最初以為專輯會有的最終模樣。對我來說,這是首夏威夷歌曲,是我對 Slack-Key (夏威夷特有的吉他鬆弦演奏法) 和 Hapa Haole 音樂的詮釋。」 〈Drag〉 「Kody 跟我在棕櫚泉和 Jake (貝斯手 Jake Portrait) 一起工作,然後我們就開始即興。那真是美好的一天,我們捕捉了那天下午的感覺。在開始做音樂前我喜歡做的一件事,就是試著培養一種情緒,試著找到某種特別的東西,試著去度過特別的一天,然後在經歷那一天的過程中,試著做些音樂。希望這麼做能夠將之轉化為音樂,並描繪那特別的一刻,好讓你隨時可以重溫它。這就是〈Drag〉。」

影片特輯

選取國家或地區

非洲、中東和印度

亞太地區

歐洲

拉丁美洲與加勒比海地區

美國與加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