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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庭状况触动了我,让我开始深思我们的成长过程。”Unknown Mortal Orchestra 的主唱兼吉他手 Ruban Nielson 告诉 Apple Music。在 UMO 的最新专辑《V》中,他打破了所有最初的预设,既没有沿袭往日 UMO 引人深思的迷幻与放克曲风,也并非 Ruban 预想中一般,走向 Survivor 乐队金曲《Eye of the Tiger》那样快乐浮浅的热血摇滚风格,而是游走于两者之间,同时融入了快乐和悲伤的元素。在经历了包括舅舅身患绝症在内的一系列与家庭有关的伤痛后,Nielson 以极度怀旧的姿态回望过往的人生,通过深入剖析家庭的传统与历史,发现是家庭经历的一切悲喜造就了现在的自己。“我想,如果我能让专辑反映出这种悲喜交集的感觉,那它就会是一部好作品。”怀着这样的念头,Nielson 在棕榈泉新建的家庭录音室里,与亲弟弟、前 Mint Chicks 乐队成员 Kody 一同梳理有关母亲与舅舅的点滴感想,携手完成了 UMO 的首部双张专辑。 在 Nielson 的回忆里,家人们总是在奔波忙碌。“我家人都没什么钱,很多人做的都是普通工作,比如在搬家公司打工、做油漆工或是建筑工人,或者在 Baskin-Robbins(美国连锁冰淇淋专卖店)舀冰淇淋。”在《Weekend Run》中,他借由对周末的赞颂,吐露他以工人阶级为傲的心声:“很多人以为周末的存在是理所当然的,但实际上,它是前人们构想出来,并最终通过努力而争取到的权利。今后民众一定还会产生类似的构想,并为其而斗争。”Nielson 亦对家人的兴趣如数家珍,他以大航海时代库克船长之死这一母亲津津乐道的猎奇故事为灵感写下《I Killed Captain Cook》,一定程度上也在寻求妈妈的认同:“疫情期间我有大把时间,于是开始自学摄影。我带着女儿去了夏威夷,问我妈妈是否愿意随着这首歌跳舞,我会用相机把这一切拍下来,想着也许可以产出一个小作品。”母亲的爱好穿越时空的藩篱,就此与 Nielson 对 Slack-Key、Hapa Haole 等夏威夷音乐的解读融为一体。 回忆似乎也带着一丝苦涩的气味。当 Nielson 与弟弟 Kody 故地重游,回到希洛市的 Keaukaha,同时也是母亲度过童年的街区时,母亲口中飘忽的叙述落地生根,历历在目的往事变成了《Keaukaha》之中凝实的情绪风景:“那儿发生过许多许多事,有着太多难以消化的重量和复杂难言的历史了。”在《Layla》里,Nielson 想象着当年妈妈和舅舅逃离家乡夏威夷的心理活动,用音符诉说微妙的心情。对于许多人而言,夏威夷或许是天堂般的乐园,但对于土生土长的夏威夷人来说,“夏威夷只是故乡。有时候,故乡是个沉重的地方。” 在与家庭的深刻羁绊之外,专辑里也不乏轻松的角落。科切拉谷底(别称即“棕榈泉”)白日阳光明媚、夜晚狂风呼号的奇异景象,构成了《That Life》展示的一幅全景画:“棕榈泉就像 Hieronymus Bosch(十五至十六世纪荷兰画家)的画作《人间乐园》,画里隐藏着各种恐怖又迷人的故事。”Nielson 说。《Drag》则捕捉下 Nielson 与 Kody、贝斯手 Jake Portrait 制作专辑时心旷神怡的愉悦瞬间:“那天天气很棒,我们希望这首歌能呈现出那种美好的感觉,让你随时都可以重温。”《Meshuggah》则埋下了 Nielson 对流行音乐突破窠臼的野望:“我写的歌越多,就越是发现有更多领域还有待探索,所以我不时会发现自己遇到一些小小的创作挑战。”他摆脱流行音乐的老套譬喻,将“糖”视作新陈代谢的能量,而非“甜蜜”的象征:“以这种冷冰冰的、理性科学的眼光,来描写‘糖’(或者干脆说是来自个体的爱,或是其他人能够对你施加的影响)以一种甚至是有点惊人的方式向你注入能量,我想应该没有人写过这种情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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