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r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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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向是從虛構的角度來創作的。」Andy Shauf 告訴 Apple Music:「(2016 年) 在做《The Party》的時候我很常跑趴,(2020 年) 創作《The Neon Skyline》時,我常在一間叫 Skyline 的酒吧喝酒。現在看起來那好像不太有想像力,但我想我是在嘗試做大家說你該做的事,那就是寫下你所知道的事。不過我發現,如果我想更進一步的話,我則需要寫些我知道的事情以外的東西。」 正如他的前幾張作品,這位多倫多創作歌手第八張個人專輯《Norm》,也是以不同的敘事角度檢視故事的核心人物。「專輯關於一個渴望接到電話的人,」他說:「接著視角忽然變成了有人從窗外看著他講電話,有種跟蹤狂的感覺。當時我心想這可以做為一個角色,而我可以叫他諾姆 (Norm)。」在只有一位朋友從旁協助下,Shauf 一手包辦了詞曲創作、樂器演奏和錄音,並將故事串連起來,以各種細節加深諾姆行徑的恐怖,而上帝的角色也不斷出現其中。(雖然 Shauf 從小在加拿大薩克其萬省小鎮的基督教家庭中長大,但他現在並不覺得自己是基督徒。) 「我認為諾姆是個蠻普通的人。」他說:「他有點不對勁,也有與現實脫節的一面,他還有些很嚴重的問題。他的形象很容易讓人共鳴,不過在某個階段的轉折可能會改變你對之前發生的一切的看法。」接下來,讓 Shauf 為我們逐曲諾姆的故事。 〈Wasted on You〉 「我閱讀舊約聖經來尋找可以讓我轉換視角的故事,用上帝的角度來敘事,所以你會聽到這段像是不完美的上帝在述說他所看到的故事。我在想像上帝和耶穌之間的對話。我對基督教的認識──或是僅由卡通中認識的基督教──讓我覺得這是那種最常被灌輸的、『以上帝口吻來述說』的故事,不過我也喜歡它有點模糊曖昧的感覺。」 〈Catch Your Eye〉 「這是第一次介紹諾姆登場。我們在他的腦海裡,逐漸了解他的渴望。這是一個溫和的介紹,我想到了歌曲結尾,你就會發現他做的事情有點不對勁。」 〈Telephone〉 「我半開玩笑地寫了這首歌,當時是疫情期間,我試著跟某人連結情感,所以我們常講電話。我們常常講到沒有話題可講了,而我開始害怕這點。於是我決定寫首歌,關於一開始我好像很喜歡講電話,但到最後那卻引發很多問題或是造成反效果。我想你還是可以把這首歌解讀為情歌──如果你不仔細聽後半段的話。」 〈You Didn't See〉 「我需要在某個時間點解釋諾姆與上帝之間的關係。你得以一窺為何在上帝的注視下,諾姆還能夠在某種程度上逃過懲罰,所以這首歌是從上帝視角敘事。」 〈Paradise Cinema〉 「前一首歌是從上帝視角看到諾姆站在樹後,而上帝只是繼續盯著他,然後來到了這首歌。那是個慵懶的……或許是在星期日下午散步去電影院的路上,而他不是一個人來看電影的。」 〈Norm〉 「原本我寫的是關於諾姆排隊買三明治的故事,但後來我發現那首歌的故事太爛了。不過這也是因為只要是涉及上帝的故事,我認為都需要有上帝出手干預或是現身的情節。所以有一次是祂幫助了諾姆,而這次,祂則必須告訴諾姆祂對他的作為看不下去了。在此同時,諾姆只是看了看四周,然後就繼續看他的電視節目。」 〈Halloween Store〉 「我原以為新專輯會是一張 Disco 專輯。但在某一刻,我發現自己在做的其實是──我不知道──像是卡通的音樂。好像我自己變成了漫畫版人物,在做這種奇怪復古的東西……卡通音樂是我能想到最好的形容了。不過這首歌,是跟那些歌同時寫的,它有快速敲擊的三角鐵聲,還有那種 four-on-the-floor 的跳舞節奏。前兩段主歌我寫好很久了,直到我在『諾姆宇宙』為它找到了適合的位置。故事的這個時間點上,諾姆一直在等待的事情終於發生了,而他甚至不確定那是否真的發生了。」 〈Sunset〉 「〈Halloween Store〉中的事件在這首歌更進一步發展──事情美好得令人難以置信,好像得來不費工夫。我希望它顯得非常簡單,以至於讓你懷疑這怎麼可能,或是覺得正有什麼可怕的事在發生,而這是某件原本並非不懷好意或無足輕重的事情所帶來的結果,這就發生在下一首歌裡──是事件的不同視角。」 〈Daylight Dreaming〉 「這是專輯中我覺得最困難的部分。這首歌基本上講的是有人想對另一人開個玩笑,他們之間過去曾有過這樣的互動,特別是這樣的玩笑。不過這次它變成了完全不在計畫中的事情,而給了諾姆機會。」 〈Long Throw〉 「這首歌跟上一首還是同樣的視角。我絞盡腦汁想把整個故事連結起來,而當我在看電影《穆荷蘭大道》尋找靈感時發生一件奇怪的事,有一幕電影畫面卡住了。我看了大概才五分鐘,就覺得自己在看一部超有創意的電影,我也從電影情節中學到很多。它讓我意識到這個故事的結局並不需要出現在歌詞或甚至故事中。這是一個非常簡單的故事,而這首歌就是它的結局,第三個敘事者就是沒接到電話。」 〈Don't Let It Get to You〉 「我用合成器寫了很多歌,並盡可能利用氛圍來營造想要的感覺。這首歌總結了這個故事,故事中有很多偶然發生的事件,而某些決定影響了其他決定。這首歌是殘酷上帝的觀點,就像祂說著:『雖然發生了這些事,但你就是不能讓它們影響你。』不過我在這張專輯想嘗試更多的是讓即興引領旋律。我會演奏一句旋律,它就會變成歌曲旋律,而不是試著寫出旋律。我會一直演奏,直到沒有靈感為止,然後我會再重現剛剛演奏的東西,或許還會配上和聲。」 〈All of My Love〉 「這首歌有點像是結合了專輯中的三個視角。要說這個故事有什麼主題的話,那就是關於『錯誤的愛』,或者是對『愛是什麼』或『愛可能是什麼』非常錯誤的看法。這些視角都在問同樣的問題。音樂上這首歌的結構跟第一首歌一樣,但它變成了非常黑暗的版本。如果說諾姆的故事是以一種越來越黑暗的方式呈現出來,那麼音樂也是如此──起初音樂聽起來很不錯,而或許到了第二視角的後半段,音樂也開始脫離正軌──變成帶有一種邪惡的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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