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od Lies

Good Lies

2021 年初,Tom Russell 和 Ed Russell 為倫敦知名夜店 fabric 製作混音,有次他們想加入某首歌曲時,翻遍了資料庫卻找不到歌曲檔案,與此同時也想不起歌名。眼看期限在即,這對電音雙人組決定改變方式——寫出他們腦中聽到旋律,這首歌也成為了他們同年六月推出的單曲〈So U Kno〉。Russell 兄弟二人以 Overmono 為名,以此令人上癮的單曲為基底,帶來首張專輯《Good Lies》。 這則幕後小插曲反映出兄弟二人務實的態度與驚人的才華。來自威爾斯的製作兄弟檔在英國舞曲圈發展多年,哥哥 Tom 曾以藝名 Truss 發行過 Techno 作品,弟弟 Ed 則以 Tessela 之名製作 Drum ’n’ Bass 音樂。這次他們聯手帶來《Good Lies》這張非凡的電音專輯,在不拘類型的作品之中同時呈現沉著而清晰的創作理念和舞池狂歡氛圍。 「這張專輯的重點不是某種曲風,而是一種情緒狀態。」Ed 告訴 Apple Music:「我們很多作品都想傳達某種特定的情緒感受──取決於你當天的心情——你可以用不同方式來解讀那種心情狀態。」而 Tom 則表示這種「模糊不清的情緒」其來有自:「我認為我們在威爾斯鄉間參加派對的成長經驗,對我們影響深遠。」他補充:「當太陽落下和升起時,那些擺盪在狂歡欣喜、因為夜晚即將結束而微感悲傷、又因新的一天即將開始而感到樂觀等錯綜復雜的情緒,這些奇異的交會點就是我們做音樂時試圖挖掘的。」接下來,讓 Overmono 為我們逐曲介紹這張專輯。 〈Feelings Plain〉 Ed Russell:「這原本要當作專輯的結尾曲。我們想試試看做一首『素歌』式的曲子,那是 13 世紀的宗教音樂,有人會反覆唱一個音,接著另一人加入,然後所有人以循環形式演唱。但當大家一同演唱時,循環開始出現變化,你會聽到一大片的聲浪。但我們想試著做一種 R&B 版的素歌──這是從概念開始發想的歌曲之一。」 Tom Russell:「在探索新的創作方式上,這是我們走得最遠的一步。它在開頭大膽宣示了我們的創作意圖。」 〈Arla Fearn〉 ER:「你一開始是什麼時候寫了這個貝斯聲線的,Tom?」 TR:「大約是在 1976 年。沒有啦,我想是大概 15 年前。」 ER:「我會告訴 Tom 這是他寫過最棒的東西。它的情緒飽滿又很有個性,我聽得很高興。」 TR:「我知道 Ed 的原意是讚美,但我一直把它當作批評。不過我最終還是讓步了。」 ER:「我們花了很多時間來處理鼓,然後 Tom 取樣了 Geovarn 的歌聲,想出這段瘋狂的尾聲。這首歌的速度從 135 BPM 開始,到最後是 170 BPM,但你不會注意到它的變化──它只是把人聲轉換到了另一個地方。我們非常希望這張專輯中的曲子經常能變化成截然不同的樣子,專輯充滿了各種令人興奮的點子。」 〈Good Lies〉 ER:「Smerz 的音樂有太多很棒的 hook 旋律了,曾有段時期我們都盡量不取樣她們的歌。她們非常擅長寫出聽起來就像 2000 年代早期 UK Garage 專輯的主旋律,而且並不是出於模仿。 我們有 (Smerz 2018 年作品)〈No harm〉的人聲,並花了很多時間把它剪輯成我們想要的樂句,並從這一小段特別吸引我們的旋律中創造一段 hook。這首器樂曲的 demo 在一天內就完成了,不過從寫好 demo 到回頭來真正打磨它,中間隔了有 18 個月、幾乎快兩年的時間。 」 〈Good Lies (Outro)〉 TR:「當我們在寫〈Good Lies〉的器樂部份時,我們想到是否可以把它轉變成比較悲傷的氛圍。我們總是喜歡回到那種曖昧模糊的狀態,〈Good Lies〉的歌名就有點曖昧的感覺。而什麼能構成好的謊言呢?」 〈Walk Thru Water〉(feat. St. Panther) TR:「(2022 年) 2 月 Ed 來到我的錄音室,那時我們正在為尤妮絲風暴來襲做準備。」 ER:「那種『好吧,暴風雨要來了,但我們有很多零食和一些喝的,還有這個屬於我們的地方,反正我們哪都不能去』的感覺很不錯。Tom 寫了這些美妙的和弦,我一直說我想用它們做點什麼。下大雨時我們已經喝得很醉了,聽著這些和弦,然後我們聽到了 St. Panther 的這段歌聲。」 TR:「我就開始用 Pulsar 來做節奏──那是一台不太容易上手的鼓機,但在某些情況它表現得很棒。」 〈Cold Blooded〉 TR:「這首歌一開始是完全不同的樣子。我們後來才意識到我們寫了非常有 IDM 風格的曲子。」 ER:「它有點太溫和了,對吧?」 TR:「它本來是這種 90 年代晚期 Breakdance 風格的曲子──不是我們真正想要的氛圍。」 ER:「我有這段 Kindora 的取樣,我一直很想用上,後來 Tom 寄給我這個加上新鼓聲的慢版〈Cold Blooded〉,我才發現它會是一首超殺的作品。接著我們花了一個月不斷緊急調整,有時我們會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困境,不斷調整所有細節直到最後一刻。」 〈Skulled〉 ER:「我們的取樣資料夾裡有段 Kelly Erez 的取樣。然後我們打造了一台鼓機──是由鼓類樂器公司 Pearl 生產的 70 年代 Syncussion 鼓機的複製品。 Syncussion 鼓機原本應該聽起來像正常的鼓組,不過它的聲音跟真正的鼓聲相去甚遠,太瘋狂了。我們花了好幾個星期試著讓我們的鼓機聽起來像是我們在焊接時出了什麼問題,所以它有種奇特、乾澀、怪異的 80 年代氛圍。就跟我們所有音樂一樣,這首曲子經過很多加工處理。」 TR:「Ed 發明了這個瘋狂的壓縮鏈,你可以把任何鼓聲放進去,然後就會得到巨大的噪音音牆。」 ER:「先前我說過 Tom 寫過最棒的東西是〈Arla Fearn〉的貝斯聲線,不過現在我的想法改變了,〈Skulled〉的鋼琴尾奏才是最棒的。我們都很喜歡這首歌結束的方式就像一首經典抒情歌結尾,例如 Celine Dion 的歌。 」 〈Sugarushhh〉 TR:「我們想在專輯某處插入一段突出的 303 (貝斯合成器) 聲響。」 ER:「Tom 很擅長做出這些你不會馬上注意到的、不尋常的設計。這首曲子,如果你去算拍子的話,它的節拍很奇怪,而且是九小節一個循環。還有很重要的是,我們用非常優美的人聲完全抵消了 303 聲線的粗暴和攻擊性。」 〈Calon〉 ER:「在去邁恩希德參加音樂節的路上,Tom 在廂形車的後座放了這首歌的第一版給我聽。我們之前取樣過幾次 Joe Trufant 的作品,我們也想在這張專輯中放進一些熟悉的人聲。 」 TR:「後來我們在伊比薩島上租了一個錄音室,Ed 想到把這首曲子的節奏放慢許多,變成這首熱鬧緩慢的 House 曲,速度大概只有 110 BPM。」 ER:「我們在美國一家夜店試音時放了專輯中的一些曲子,在夜店的音響系統聽到這首歌時,我們都覺得:『天哪!這是首潛力金曲呢。』」 〈Is U〉 ER:「從一開始我們就是 Tirzah 的忠實歌迷,有天音響中傳出〈Gladly〉中那句『我想要的就是你』(All I want is you) 引起了我們的興趣。我們便花了很長時間試圖在我們的單聲道鼓機上做出節奏,那台鼓機上有這些很爛的 80 年代鼓聲取樣。我們把那些取樣都攪和在一起,直到我們做出節奏,然後把人聲剪輯成我們覺得強而有力、更咄咄逼人的表達詮釋。接著 Tom 在間奏段加了這些豐富的和弦,讓這首歌綻放開來,就像太陽從雲朵後面露出來了一樣。」 TR:「當一首歌開始擁有自己的生命時真的很神奇。每次放這首歌,看到大家的反應我都會起雞皮疙瘩。」 〈Vermonly〉 ER:「我們很多歌曲都只會用一項工具寫成,我們想看看自己能做出什麼。我買了一個合成器給 Tom 當生日禮物,不過我把禮物送給他時,他說他這幾天都不在錄音室,所以我問他能不能借我我剛送他的合成器。後來我寄給他一段非常粗略的 16 小節循環樂段,其中包含了主旋律的概念,然後剩下的部分就由他完成了。」 TR:「像這樣的歌曲對我們非常重要,它們可能不會被選進 EP 中,但我們做音樂並不只是為了創作舞池金曲。」 〈So U Kno〉 ER:「當時我們在為 fabric 做混音,我們都想在混音中加入某首特定的曲子,但卻找不到。於是我們就想:『去他的,我們自己寫點東西會更快。』我有一段剪輯好的人聲和一段粗略的節奏,我放給 Tom 聽,他馬上直接在 Jupiter-6 合成器上彈出貝斯聲線,然後又做出了和弦。」 〈Calling Out〉 TR:「Ed 建議我嘗試取樣 slowthai 的作品,我設法從一首鮮為人知的、名叫〈Dead Leaves〉的歌曲中,找到我很喜歡的這一小段。我很喜歡這句歌詞『我就像太陽,升起又消失』(I’m like the sun, I rise up and then gone)。我們把它跟一段 CASISDEAD 和 d’Eon 合作歌曲的取樣結合起來,這首歌就有了雛形。我常把事情複雜化,但 Ed 常會說『我們不需要那個』或是『把那個小鼓從這裡改到那裡』。一個小點子或決定就能造成如此巨大的不同。」 ER:「我記得當 Tom 把結尾的和弦寄給我時,我覺得那讓我想起了 Radiohead 的老歌──這樣結束專輯的方式很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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