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lar Power

Solar Power

「我愛死他們渴望的模樣了!」,四年的時間可以讓一個人改變多少?從 Lorde 曾在 Zane Lowe 的「每日新聲」專訪中,告訴 Apple Music 的這句話裡或許可以得到答案。Lorde 滿懷笑意又帶點調皮的談起新歌〈Solar Power〉,還不忘「戲弄」了對她新作殷殷期盼的歌迷們。 相隔四年,紐西蘭流行音樂巨星 Lorde 的第三張專輯《Solar Power》發自她對人生的頓悟。「我基本上是在戶外長大的,在沙灘、大海與外面。」她說:「但一直到我開始養狗,我才瞭解到大自然有多麼珍貴,像我這樣的人可以從中獲得多少贈禮。感覺我只是專心關注自然世界,就能得到 10 倍的回饋,不只讓我心情變好,更帶給我莫大的啟發。」除此之外,面對眾人對於新作發行的期盼,她也只是開心地回應道:「如果可以,我要在外頭而不是手機上消磨整天。」2019 年,Lorde 的寵物狗 Pearl 離世,專輯的製作也一度停擺,但 Lorde 從「他」——Pearl 這位小男孩身上,學會如何與外面世界相處,這些經驗在專輯中俯拾即是。 相較於 Lorde 2013 年發行,展現創作慧根、張力十足的「天生英雌」《Pure Heroine》與 2017 年令人眩目,同時展現沉鬱氣質的續作《Melodrama》,為了將這次的專輯主題傳達出來,承襲以前的作法絕對行不通。因而 Lorde 再度找回曾共同打造眾多經典的製作人 Jack Antonoff 合作,嘗試了讓人意想不到的新風格,靈感來源包括 70 年代 Laurel Canyon 的音樂,以及 2000 年代初期 All Saints 和 Natalie Imbruglia 風格的流行歌曲。「我覺得,這在理論上好像完全行不通。」她說:「但我就想:『什麼樣的音樂可以捕捉待在戶外或沐浴陽光的經驗,還有那種獨特的喜悅呢?』」創作歌手 Natalie Imbruglia 自信、昂揚的魅力,以及澳洲流行樂輕盈、徐緩又熱情勃發的能量或許帶給了 Lorde 部分答案。 我們可以單純把《Solar Power》當成一張適合在夏日聆聽、盡情放鬆的專輯,但正如 Lorde 所說,專輯裡同時包含「深沉與淺白的一面」。舉例來說,她在〈California〉裡深省名人文化、在〈Mood Ring〉裡探索身心保健產業,同時,專輯也傳達了對大自然遭到破壞的傷悲。不過,這當然不是一張討論氣候變遷的專輯,她說:「我的目的絕對不是要呼籲大家關心自然,畢竟你不想關心,我也沒辦法改變你。」不過 Lorde 仍在媒體訪談中談起《Solar Power》的發行概念,以及她所能為大自然做出的一點貢獻:「一種首次出現,『無 CD』的格式。一個充滿環保意識的音樂蒐藏盒 (eco-conscious Music Box),以此取代傳統的實體 CD 購買模式。」《Solar Power》的主題幾近關乎一切,正如 Lorde 所說:「對時間流逝的釋然——我的所有作品基本上都圍繞著這個主題。我在所有歌裡,都在試著拋出一連串的問題。如果這能讓人們開始對自己所處的世界提出疑問,那就代表我做得不錯。」以下,Lorde 將帶我們逐曲認識她的新專輯。 〈The Path〉 「這是我為這張專輯寫的第一首歌,我從一開始就知道要用它開場了。我想讓歌迷跟上我的最新進度——這就是我現在的位置,現在所處的浪潮。隨著年紀越大,我越容易在日常中感覺到現代生活的奇怪本質。這首歌呈現的某些意象就是在呼應這件事。我也越來越常思考跟我同一處境的人,還有投射在我們身上的崇拜。我想破除這件事,然後跟大家說:『我們暫時把那些擱在一旁,關心其他事情吧。』可以跟人們說:『我不會變成那樣。抱歉囉,找看看別人吧。』真的很好玩,亮麗又帶有個性。」 〈Solar Power〉 「這首歌輕如羽毛,只是在講沐浴陽光下的快樂,如此單純 對我來說似乎有點瘋狂?不過其中又帶點黑暗、古怪與邪教崇拜、通靈的意象。我知道別人可能會想說:『她到底在說什麼鬼?』表面聽來輕鬆,其實暗藏很多內涵。」 〈California〉 「我對加州和洛杉磯非常有感情。它們非常誘人、神祕又有點夢幻,但同時也幾乎把我嚇壞了。這不是我現在應該待的地方,所以我跑出來了。我聽了很多 The Mamas & The Papas,這首歌的旋律就是參考他們的音樂,帶著一股詭異的氛圍。事實上,很多以洛杉磯為主題的電影和音樂都會嘗試捕捉那種感覺。我很喜歡那句講到排隊買『Supreme 新品』(the new Supreme) 的孩子,它的主題很現代但又聽來懷古,很像我會說的事情。」 〈Stoned at the Nail Salon〉 「這是我們寫的前幾首歌之一,我覺得它忠實延續了《Melodrama》的精神。我的生活非常低調、居家,就像嬉皮版的家庭主婦。當我想用電腦看葛萊美獎,或者 MTV 音樂錄影帶大獎直播但總是喬不好時,我才突然發現,我已經遠離了我『那部分』的生活。我開始有這些想法:『我選擇的道路是對的嗎?我不接工作電話,待在這裡,然後每天跟我的狗出去玩、每天煮午餐。』這首歌的人聲是我們在寫這首歌前一天錄的,所以帶點隨意、樸實的質感,這種質感後來也成為了《Solar Power》的重要部分。」 〈Fallen Fruit〉 「當時我正要去洛杉磯找 Jack 一起寫歌,就在飛機上開始寫起這首歌。我在飛機上寫的歌通常都帶點精神錯亂或不經修飾的質感,可能是因為海拔太高了或怎樣的。我得非常小心,不要變得好像在倡議什麼:『嗨,我是流行巨星,這是我的專輯,主題是氣候變遷!』但我只是想到:『自然的破壞是我們生命中很大的損失,而且一定會重塑我們所有人的生活,等到我孩子的世代時,我們的世界將變得面目全非。』我試著讓它聽來像是賣花小童的哀悼,基本上非常接近 Laurel Canyon 的風格,我很喜歡。此外,這張專輯中只用了一次 808 鼓機,就在這首歌的 Breakdown 段落。我在描述的是:當未來我們的世界變得無法居住時,試圖逃到安全地方的景象。我喜歡這樣有點跳脫的現代元素。」 〈Secrets From a Girl (Who's Seen It All)〉 「這首歌是我在和年輕的自己對話,想告訴自己我後來學到的教訓。這個主題寫起來很有趣。對我來說,這就像 Eurythmics 遇上 Robyn——結果我們就真的找來 Robyn 幫忙唸了這段很棒的口白。透過歌曲,我從她身上學到非常多事,她讓這次的經驗變得很完美。」 〈The Man With the Axe〉 「我幾乎是以寫詩的方式在寫這首。當時我宿醉很嚴重,我想,歌裡把那種脆弱、易感的面向都呈現出來了。這很有趣,因為它聽來憂鬱,同時又被我設定為一首非常愜意的歌。我當時有一個非常愛慕的對象,所以對我來說,這首歌聽起來非常私人——我甚至不太喜歡想像別人在聽這首歌,因為這是屬於我自己的歌。美國製作人 Malay 做的和弦是最酷的。我幾乎沒有改動原本寫的詩,只拿掉了一句話。這首是專輯中最成功的作品之一。」 〈Dominoes〉 「《Solar Power》的主題是烏托邦,而身心的平衡基本上就是其中的元素之一,同時也呈現出 6、70 年代、新啟蒙時代甚至是寶瓶座年代中的主要面向——探尋一種能夠給我們答案、讓我們感到完整的事物。感覺每個人或多或少都認識這種人——『看到你抽大麻很奇怪,你以前是我認識的人當中用最多古柯鹼的人。』(It’s strange to see you smoking marijuana, you used to do the most cocaine of anyone I’ve ever met) 這句歌詞讓我覺得很好笑:大家一定都認識一個那樣的人。」 〈Big Star〉 「這首歌的標題是在向 Big Star 樂團致敬,我真的很愛他們。當我想到 Big Star〈Thirteen〉那類歌時,總覺得它們稍微帶點孩子氣,而這首歌便呈現出類似的氛圍。不過,我們所愛的人對我們來說就像明星一樣,我也很喜歡這種意象。當我看到親朋好友的照片時,會有跟看到名人照片一樣的感受。他們在我心中就是明星,但老實說,這只是一首關於我的狗的歌。我在他還是小狗狗的時候寫的。當時我想:『我的天啊,我這輩子從來沒有像愛他一樣愛過其他事物。』」 〈Leader of a New Regime〉 「我想要慢下來,稍微往 Crosby, Stills & Nash 樂團的風格走去。當時我想:『接下來會變成怎樣呢?』不論是在文化、政治、環境、社會與精神方面,我都很好奇。我感受到自己對於新嘗試的渴望。」 〈Mood Ring〉 「這首歌充滿諷刺,我在裡面扮演一個非常迷失、與現代世界脫節的人,同時盡己所能,讓自己感覺融入。我覺得很多人都能跟這個角色產生共鳴。寫這首歌的過程很有趣、刺激,它的旋律和製作完美融合了 2000 年代初期的音樂,還有寶瓶座年代的那種能量。在這首歌裡,這兩項元素一定要非常醒目。」 〈Oceanic Feeling〉 「我知道這會是最後一首歌。我真的很希望它能聽起來像是:早上起床、走到戶外,然後想著今天會發生什麼事。我會去海邊嗎?我會去釣魚嗎?會發生什麼事呢?我想要做一首讓紐西蘭人聽到會覺得:『噢,這是在唱我,我就是來自這裡。』的歌。但我也花了很多時間、想了很多。我弟弟之前因為車禍腦震盪,變得非常迷失、困惑。我想跟他說一切都會沒事的。我也想了很多關於我爸媽的事,還有我們跟家鄉土地的深刻連結。我也想到我未來的孩子。我真的很喜歡結尾處所說的:『當脫掉長袍、加入合唱的時機到來時,我將會知道』(I’ll know when it’s time to take off my robes and step into the choir),有點連結到一開始〈The Path〉:『如果你在找救世主,那不會是我』(If you’re looking for a saviour, that’s not me) 的情緒,還有『或許我有一天就不會這麼做了,誰知道呢?』(One day, maybe I won’t be doing this. Who knows)。我的音樂就是這麼單純,我基本上就是身處在它的中心。我覺得以『有一天我也會離開』(One day, I too will depart) 的意象來收尾,力道非常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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