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再見

明天再見

「一生能承載多少離別?」韋禮安在兩年前的作品〈沒有你的世界〉裡問道。關於「失去」、「告別」等相對沉重的人生課題,這幾年從他的高產量創作看來,韋禮安顯然思考了很多;體會過哀悼和惋惜對生活的噬咬,他將之化為一整張《明天再見》,試著給出透徹的答案。 離開老東家福茂後的韋禮安,音樂上也跨出先前給人的 singer-songwriter 印象。他在《Sounds of My Life》展現更多樣的音樂層次,帶來如 Bon Iver、Arcade Fire 等兼具不插電與 chorus 大歌的特質;後一張《I’M MORE SOBER WHEN I’M DRUNK》則大量玩轉流行元素和嘻哈 beats,不禁令人想到 Justin Bieber 的調調。《明天再見》則平衡了前兩張作品的特色,聽來既有刻骨銘心,也有輕鬆自在的一面。 從中世紀基督教哲學銘言「Memento mori」——勿忘你終有一死——得到啓示,正如開場曲〈不都是漫長的告別〉一番關於生死的哲思,Lo-Fi 人聲稀釋了迷幻、電子的冰冷與距離感,在質樸中抒發「過好當下」的意義。延續了上一張專輯結合 MV 的敘事方式,但相比「音樂影像」實驗,新創作落腳在「場景/人物/時間」的片段式結構,讓人不禁想起電影《巴黎我愛你》等混剪手法。韋禮安和徐佳瑩在〈不得不〉中扮演了異地戀情侶,分隔在手機兩端卻心有靈犀;〈巷口那間〉說的則是發現平時喜愛的小吃店突然關門,艾怡良為失落心緒代筆,寫出一封告別信,在「空碗的失落」中發出樹猶如此的感慨。 「再見」無疑是一個觸動人心的詞,但提及時卻不一定要被憂傷與心碎包圍。Bossa Nova、Afrobeat 熱情的夏日風,是〈七月〉一派畢業告別前的狂歡;〈Take Me Away〉冉冉升起的福音大合唱,則為受困離別之苦的人帶來救贖。陳建騏為韋禮安操刀的〈忽然〉呈現了一種意識和思維奔湧的美,電吉他一下宛若「頓悟」的瞬間,抓住了不經意忽略的、一些堆積在消逝的人事物背後的改變。關於「再見」的思考,一路延伸到由 HUSH 創作專輯同名曲〈明天再見〉,吉他、弦樂和小號織成了一張溫柔的網,過濾掉每個潦草的時刻,時間和生命彷彿靜靜流淌其中,「讓所有執念活在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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